吴启

【A3!】{兵摄}暁光/あかつき

*注意事项:
1.名朋搬运混更,回给最喜欢的女朋友。全程第一人称注意,不会取名瞎瘠薄取系列。
2.虽然已经过了,兵头十座生日快乐!
3.CP:兵头十座x摄津万里,IF向私设多。
5.一如既往没有4,他们特别好。以上OK可以继续,感谢阅读!


他好像已经不再执念盛夏季。赤脚踩着秋意浅滩时,他说这才是属于我们的海。

荏苒时光,岁月永远像被谁偷走了一块。是说奶酪,勿论起咬下真正滋味的好坏,缺了角的甜酪总消食得比想象更快。
这么说也不是没理由的,反应过来已是又一个秋。仿佛昨日才登上的大人阶梯,而现今已经和那家伙濒临了二十代的尾末。

那时效仿着前辈说法,黑记号笔、素长便签,甚至不知道挑选手帐似得装点,或让字迹再特殊些,幼稚粗造的『交往十年券』就这么交出了手。比起礼物更像是不服输的一个赌:回击那家伙的一句“无法想象和你这样的家伙待在一起十年啊”。
却谁也没真的想到践行的困难性吧?
回头看来这一路,同性暂且不说,恋心长久是何等难以维持的事情。更不要提是一个惯用挑衅牵连起彼此的家伙和一个恋爱方面也是大根级别的迟钝家伙。无可替代的存在,却是从无数争吵堆砌出的关系。这么座满是缝隙的墙,仿佛随时就要倒塌。
而现在,十年将至。

那张“黑历史”般的抵用券被保存得很好,压得平整之外还特意找相馆过塑处理过。即使拾腾起放在阳光下细看,除了边缘一点泛黄之外再挑不出别的毛病。
自从搬了离单位更近的新家安定下来,它便被他翻了出来,用冰箱贴(造型是叼着草莓的小狐狸,是他出入精品店买新发箍的意外收获)固定在了每天都能随时见着的冰箱上,好像在十年之约到期之前,生怕哪一方的谁擅自遗忘了似得。
-“交往满十年的话,输了的是你吧?”
-“啰嗦。是啊,要你多提!”
……
唯独这个,恨不得输了算了的模样…。张了张口,喉头连气声都没有,重新抿成地平一线的唇锋识趣没有再接任何较真话。沉默着打开冰箱,在指尖碰触水果牛奶纸盒的一瞬,九十度调转方向,变由取出了几枚生鸡蛋。再怎么说,已经是白衬衫外直接套上草莓印花围裙都不会被笑点极低的同居人笑话的时期了。打散蛋黄清时偏头再看去,正摸着发尾喃喃要不要扎起来的家伙,暖色厨灯似乎能把锐利的吊眼梢都融缓了。
-“晚饭的话……”
-“玉子烧吗这是打算。うぃ—、那我负责照烧鸡咯?”
-“嗯。”

三菜一汤,太过普通的日式家庭晚餐。非要说起哪里特殊,玉子烧里多卷了他钟爱的脆青瓜与蟹柳,而照烧鸡也因酱汁烧得偏甘变得更为甜。
嚼卷软米饭的时候,对桌的家伙从虽说许久未见已是三十代的至さん本期氪金额又破新高聊到了姐姐寄来的睡衣变成了双倍份的豹纹连自己也有一份。眉飞色舞的模样,本就乖张的嘴角又歪上了几分,伸手揩了他颊边几粒沾上的米饭粒。
早该习以为然的人却突然愣在原地,出神一刻,恍然出声的是另外的内容:差点忘了,年假申请好歹是批下来了、之类的。

那会儿距离28岁的生日没剩几天,一年里只有18天会让他抢跑上一层阶,却永远不打算在稍微落后中说敬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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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前一年的烛光晚餐泡汤在临时出警中要好上不少。应该说,谢天谢地,没有什么幺蛾子,带薪假如期而至。
不错的运势,十周年。至于安排什么的,那之前就要已经决定好了。

绽放天际的灼灼之花,狐脸鬼面金鱼袋,裹着糖衣的脆苹果……属于盛夏的最高潮已经过去了。今年也没去成花火大会,那天偏是晚班。但也没什么好遗憾,因为值班的人多一个他。
提神的咖啡温掉前,因着百无聊赖,他随口问今年的生日怎么过?没指明是九月头他的生日还是九月尾自己的生日,竹醉月仓促得就像互相之间不服输的追逐,所以干脆不分一起过也没什么。

和那家伙认识的年份已经翻上了两位数,而只按交往计算也快赶上这个数字了。一起度过第十个生日,究竟怎么安排才有新意或显特殊?
一时安静,拧起的眉是不擅长思考这方面事的最好证明,上下牙关微阖,高度钙化的硬质组织多年来也改不掉多少下意识地磨碰的习惯,咯哒轻响,伴着吱吱哑哑还有蝉鸣的夜。寻思来去,没有别的答案。

-“再去看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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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迈入三十代大关还得有两个年轮,但青春滋味莫名远得咂巴嘴也回味不太来了。去了制服也换掉正装,休闲夹克配简T倒是找回了一点尚未成年的风格,跨坐摩托机车上却怎么也觉得有些别扭。
明明一直有在更检摩托车驾驶证吧?
后座的家伙反而没有心里负担似得轻车熟路得多,一骨溜穿戴整齐骑上去。脑袋上那贴了草莓痛贴的头盔不知什么时候在一旁补了个小柠檬,多半也是他的杰作,根本不需要过问。

还是那片稍显荒凉的海,固执的坚持就像随着年龄增长许久未骑机车令它蒙灰,那把挂着御守的车钥匙却始终不离身一般。

记忆中四年前来过的Hotel依旧在那,看模样指望翻新不如看它倒闭来得快。嘎吱响的薄木板写满了沧桑痕迹让人担心随时会退休,就连拖得湿潮随时需要防摔的地板也是一样的。但无论如何,这一次是明媚晴天。
大床房省了多余的拼床动作,也少了无论如何贴合小床仍会存有的一丝缝隙。这些拿掉的麻烦,只需要用前台服务生一个含了七分不解三分八卦的眼神替换,还是很划算的。
高中生变成了社会人,或者还能尊称一声阿sir警官。不变的是一米八以上的个头,肩并肩得躺,所谓大床还是成了施展不开手脚的小床。唯有贴近能够解决问题的话,那么不如拥抱吧。

坦然而主动,向他伸展开臂膀的一个示意——说到底,根本不像几年前想的那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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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追溯更早的从前,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和他所在的秋组第三次公演正临谢幕。千秋乐前本不该有一丝之外的动容,但面对着二十来张笑容……
-“被谁祝福什么的,感觉有些心痒啊。没事…现在心情不错。”
除了感激的心情,还能怀揣什么其他吗?

但偏偏总有人逆行其道。懒散,而惯用恼人态度的语气,刻意忽略也绝对要重音长音交替惹你生气一般:“礼物?没有准备啊—。”这么说着。

喂,所以说那个被念叨了两个星期多四天的所谓年龄优势,不是已经被抹平归零,重回同一起跑线了吗。结果还是变相在找茬啊。
摄津那混蛋……。

错愕,好奇,心安,高兴。
起承转合,一连串的心情,在『交通安全』四字的御守落入手心时不自抑。摊平掌心手捧的锦袋,转念里攥得紧了一些。它的归宿毋庸置疑,它自谁手也莫名心知。
这不是明明准备了吗?
……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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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同行人抱怨连天,嫌那旅店简陋破旧也不放弃住一晚的打算。这份执着的原因打从一开始就了然清晰。

神无月的晴时离萧瑟还有些时日,只是到了月末咸海风里是真没有一丝丝的暑味了。又何况是鱼肚翻白都未来,天窒青黑的清晨,它到底是凉意多一些。

他预先设好的二三四五个闹铃,终是没派上用场。外套一拢,拉扯着扒弄头发都不及的他,在睁不开眼的状态下就去踩那看似无边的白沙浅滩,甚至不顾温度也要踏几步漫上脚背的凉海水,换来倒吸气地、活像自找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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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又一致了啊,这样就没有无聊的理由来装腔作势了吧?…我是说,谢谢,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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渲上金边的薄云片儿,翻卷的里是绯色更深的玛瑙红。曦和所谓晨,同样是太阳也真切挂在远空,它却是不刺目也不耀眼的。

-“再赌下一个十年?”

一切的目的就为这秋海边的日出。
它来了,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以至于嘴边只知说句好看的程度。而恒长的,风雨早就消散。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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